月见山零

瞎写主义

[鬼使] 纸伞01

★开头接12集结尾,接下来所有剧情和原剧不一样,这种算半架空吗

★甜啊,必须甜

★恋爱洁癖,所以鬼怪对鬼怪新娘or使者对sunny都没有爱情戏份,祝福原剧里两对CP,不过同人当然是九百年如一的鬼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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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只剩下王黎独自站在这间偌大的祠堂时,古老的建筑终于不再掩饰它的陈旧和疲惫,在夜色里散发着寒冷的气息。

  毕竟经历了数百年的无人问津,严格来说,在此间来往的那位,是孤独的鬼怪。

  一排白烛,一排寄托着引渡来生寓意的莲灯,而那些排位上金氏族人的名字,对此刻的王黎来说无比陌生

  除了摆在正中的那两个——金善,王黎

  他的手指动了动,仍是没有抬起,没有去触碰生宣上苍劲的墨迹。

  金侁的字迹他是有印象的。鬼怪老宅里浩如烟海的藏书,时不时在某一页有他留下的随笔,或者是之前两人进行着幼稚的较劲,鬼怪会在冰箱上贴一张嘲讽的小纸条。

  虽然那些纸条大多数都被直接销毁了,不过有一张,鬼怪写下的称呼是“没名字的阴间使者”,还行进了“自己的大名被对方知道,却没办法反过来直呼对方的姓名,害得反击都不够力度”这种程度的抱怨,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就把这张保存下来了,甚至还拿出来翻看过一次——在他为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烦扰时。

  可笑的是,使者想,你已经写过很多遍我的名字了,怀着愤怒,恨意,浓厚地堆叠笔划里,力道大概比刚刚扼住咽喉的时候还重。

  上将军金侁,这一次他没有带着让他成为武神的宽刀,甚至没有运用鬼怪之力,像个普通人那样掐住了他曾经的王,最原始,最本能的方式,传达着千年的愤怒。

  “我时刻都记着那地狱般的一分一秒,而你却没有记忆,你应该过得心安理得吧。”

  “即使过了九百年,老天还是站在你那一边。”

  鬼怪的每一声诘问,使者都给不出回答,他也在问自己,我真的是王黎吗,我真的是那个愚蠢的王吗?直到对方松开手,看他的眼神冷下去,然后转身离开,也没能再说出任何一个词汇。

  又在他面前哭了,又展现出这副他根本不想见到的样子了。

  眼角干涩得发疼,可是还是感到顺着脸颊滑下的眼泪覆盖住原本已经风干的泪迹,这一次使者倒是有了动作,用手背擦了擦。

  自己犯下的过错,要怎么才能补偿呢?不,已经不能再说补偿了,应该是赎罪吧。即使现在愿意将性命交给金侁处决,可是这毫无重量,不能称为生命的灵魂,又怎么抵得过自己造下的业障。

  揉眼睛的手举在空中停了会,等着主人思考的进度条加载完,才放下去。无论如何,要帮他处理好其他遗漏者的事情,这些族人的转世,能找到的就去表达歉意吧,然后……然后回到地狱接受惩罚,或者把魂魄打散,永远消失在这世界,就听他的决定。

  使者伸出手,些许颤抖着放到白色蜡烛上方,摊开的掌心按下去的时候却又很坚决。原本摇曳的火苗硬生生被压灭,掌心一瞬间传来锥心的刺痛。

  写着王黎名字的那个位置,像一声叹息般暗下去。




  金侁带着恩倬离开自己宅邸的一路上都在沉默,聪慧的少女什么都没有问,在抵达柳家后还主动提出了要去陪着sunny。金侁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嘴角带弧度的表情,叮嘱一番后目送恩倬和德华出门。

  结果安静下来后的每一秒都在想他。

  他会回去吗,是站在门廊犹豫要不要进去,还是直接潜回自己的房间?他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吗,知道的话会觉得暂时轻松了吧,不知道的话,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对自己开口。

  喝酒也没用,高浓度的酒精不仅让他回忆起最近和阴间使者的相处,还把他拖回九百年前。那时候的记忆,连王黎都没有,只剩他逛来逛去。

  可是,按常理来说最该想到的那些,比如年少的王是如何下令杀了他和他的士兵们,金侁一点都没想。他去逛了逛当年议事的朝堂,他立身文武百官之首,不动声色地守着年轻王上还没褪去的青涩。后来又走到骑射场,在他被派遣戍边之前陪王黎来过很多次,伏身悉心指导他拉弓射箭。

  把这些事想一遍毫不费力,也不过是寥寥数秒的事情,不用暂停时间那种。

  就像根本没有这九百年的间隔。

 

  

  这时候电话铃响了,是德华出门前忘在桌边的,金侁瞥了一眼,是他想着的人。他接起电话的动作太平静,似乎这一晚翻天覆地的事情完全没发生,唯一不自然的地方就是,他没有说话。

  电话那头也默契地毫无声响,就连最基本的“喂?”都没有,蹊跷得让人怀疑两人是不是看得到对方的动作。

  使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电话接通的瞬间没有开口。

  然后就反应过来了,是鬼怪,是金侁。可是接下来的只有忙音了。

 

  接起来的人,也是那个先挂断的人。

  我应该去见他的。站起来的时候因为酒劲踉跄了一下,可鬼怪毕竟是鬼怪,拉开一扇门,就是他要去的地方。

  不在?

  金侁重新扫视了整个房间,使者睡觉的时候虽然像躺在停尸房,不过还是看得出床上有痕迹的,可是现在没有,没痕迹,没气息。

  进错房间了?

  脑子里灵光一闪,再拉开,这一次进的是鬼怪自己原来的房间。

 

  

  他看到那个身影,举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一动不动,直到门被拉开后几秒,才延迟反应般转头看过来。

  鬼怪就抱臂等着,等着对方意识到自己不是这房间的主人,然后露出慌慌乱乱的神色,先是想往门外跑可是发现被堵着,又马上往四壁摸索,打算直接穿墙遁。

  那只好闪身上去截住了。鬼怪把使者抵在墙角里,攥住他手腕,低头看对方已经化形消失一半的小腿又慢慢变回实体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委屈。

  “在我的房间,想找什么?” 还是鬼怪先开的口,而且说的话还算是给对方面子,没想到使者根本不领这个面子,咬了咬下唇没回答。

 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,面对本将军千年的愤怒你不开口,打了电话你不开口,现在都找上门了你还是不开口。

  深吸一口气,还没来得及发作,被压在墙角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,小声地,“德华呢?”

  好,很好!张口就是问德华!

  像是终于意识到了鬼怪的愤怒,使者又再次接上了话,“找你”

——这是回答鬼怪上一个问题的。

“可是你不在……” 使者终于理好了思绪,语速也平稳了很多,“恩倬的名簿来了,想尽快通知你,不在楼下,这里也没有,就给德华打了电话。”

  其实后面的解释金侁一个字都没听下去,他被前半句晃了神,对方的手腕还握在自己手里,明明攥得紧,可是心脏却抓不住地往下掉。

  

 

“可是你不在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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